帝尧次女,伊娥皇;帝舜之妻,女英。他们的故事,与武则天的神话相提并论。在中国古代史料中,只有她们两个女子,有化为竹子的遭遇。
首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娥皇和女英会一同嫁给舜帝。那个时代,他们生活在氏族社会时期,有一种婚俗:娶妻的男人有一种选择权,在岳父母同意的情形下,可以决定是否要将妻子家中无夫或待嫁的姐妹们,也一起娶回去。这一制度,在周朝时正式成为一种贵族特有的礼制,被称为“媵制”。《礼记》中明确地写着:“嫁女必以侄娣从,谓之媵”。因此,当时认为,是姐姐娥皇应该是正式出嫁的,而妹妹女英作为她的媵。
然而,这件事情却遭到了父亲瞽叟的反对。他联合后妻之子姚象决心铲除这个迕逆的长子。原因可能是因为与儿媳部落有仇,而且长子一家勤劳致富,因此老儿早已眼热。而姚象更是对两位身份不凡的漂亮嫂嫂垂涎欲滴。
于是瞽叟和姚象对姚重华屡屡加害,却又屡次被他逃脱。在这场兄弟阋墙父子离心的事中,舜得到了娥皇、女英多次帮助。可见夫妻间已同心协力、共同进退了。
关于她们身世,有些传说说她们生母早逝,但严格来说,她们都是庶出的孩子,因为伊放勋宠爱程度不同,她们的地位完全视乎宠爱程度而定。
助夫夺帝
《竹书纪年》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当尧自觉年老力衰,他果然将皇位传给了丹朱。但庶出的兄弟姐妹们从小就看着各自母亲受到父亲冷落的心情忿忿不平,更何况丹朱恃宠,不把手足之情看在眼里,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让丹朱做这个皇帝。一场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将尧和丹朱都囚禁起来——尧也没什么好抱怨,当初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从大哥挚手里夺得了首领位置。
接下来九个小舅子和姚重华之间,又为谁最后继位展开了殊死搏斗。三年后,姚重华胜出。在整个过程中,娥皇、女英始终坚定地站在丈夫的一边。他成为了“舜帝”。
但更多的人都愿意把尧夺兄位、舜夺丈人位的事情说成是“禅让”制。所以在广大民众眼里,尧帝与舜帝都是中国上古史中具有美德与智慧统治者的典范,被后世的人们视为榜样。
三十载之后,当丈夫驾鹤西飞的时候,一起踏上了南巡路途。她面对奔流湘江痛哭失声,并投入湘江自尽,就像她那句著名诗词:“此水我所共泣,以泪洗其沙石。”她的泪痕点点成斑,如今依旧留存于湘水边的小溪旁。她們成為花神水仙,被稱為「腊月」、「春夜」的守護者,其詩詞至今仍傳唱於世:
《离骚·九歌·湘君》
君不行兮夷犹,
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
沛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
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
吹参差兮谁思;
驾飞龙兮北征,
覃吾道兮洞庭;
薜荔柏兮蕙绸,
荪挠兰旌;...
《离骚·九歌·湘夫人》
登白烦兮骋望,
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频中?
曾何为木上?
...
两人相敬如宾,无论是在宫廷还是野外,都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不仅如此,他们还共同经历了一系列传奇般的事迹,最终被封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上的神灵,他们便化作了一棵棵永恒不朽的大树,用它们深沉的声音诉说着千年的故事。这便是历史传说的另一篇章,那些岁月里的悲欢离合,如今已经变成了我们今天口中的故事。而这一切,全因那双双眼睛,看到了生命最真实最温暖的一面——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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