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3年7月6日莫泊桑逝世

居伊·德·莫泊桑(Henri RenéAlbert Guy de Maupassant,1850年8月5日—1893年7月6日),19世纪后半叶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与契诃夫和美国欧·亨利并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被誉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代表作品有《项链》《漂亮朋友》《羊脂球》和《我的叔叔于勒》等。

莫泊桑1850年出生于法国上诺曼府滨海塞纳省的一个没落贵族家庭。曾参加普法战争,此经历成为他日后创作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他一生创作了六部长篇小说、三百五十九篇中短篇小说及三部游记,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之一。莫泊桑患有神经痛和强烈的偏头痛,巨大的劳动强度,使他逐渐病入膏肓。直到1891年,他已不能再进行写作。在遭受疾病残酷的折磨之后,莫泊桑于1893年7月6日逝世,年仅43岁。

创作特点

主题

莫泊桑一生创作了350多部中短篇小说,在揭露上层统治者及其毒化下的社会风气的同时,对被侮辱被损害的小人物寄予深切同情。短篇的主题大致可归纳为3个方面:第一是讽刺虚荣心和拜金主义,如《项链》《我的叔叔于勒》;第二是描写劳动人民的悲惨遭遇,赞颂其正直、淳朴、宽厚的品格,如《归来》;第三是描写普法战争,反映法国人民爱国情绪,如《羊脂球》。

手法

在对人物的描绘上,莫泊桑并不追求色彩浓重的形象、表情夸张的面目、夸张的生平与难以置信的遭遇,而是致力于描写“处于常态的感情、灵魂和理智的发展”(《论小说》),表现人物内心的真实与本性的自然,通过人物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状态与在一定情势下必然有的最合情理的行动、举止、反应、表情,来揭示出其内在心理与性格的真实。在莫泊桑的短篇里,也曾出现过一些不平凡的、有英雄行为的人物,莫泊桑短篇小说在人物描写上的现实主义艺术,总的来说,就是人物形象的自然化与英雄人物的平凡化,这两个特点使他不是与过去的小说艺术,而是与他之后的现代小说的写实艺术联系了起来。

莫泊桑擅长从平凡琐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义的片断,以小见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实。莫泊桑力求逼真自然的写实方法是与他的现实主义典型化的艺术思想不可分的。他严格地把“逼真”和“真实”区分了开来,他摒弃照相式的真实,而致力于“把比现实本身更完全、更动人、更确切的图景表现出来”。他善于在那些粗糙、混杂、零散、琐碎的日常生活现象中进行选择,舍去所有对他的主题无用的东西,采用其中最具特征性的细节,以“突出表现那些被迟钝的观察者所忽视的,然而对作品有重要意义和整体价值的一切”(《论小说》)。在这一方面,莫泊桑与自然主义的实录性的写作方法有所不同,从而避免了实录性方法所必然带来的繁琐拖沓的文风。

在表现形式上,莫泊桑是炉火纯青的技艺的掌握者。他不拘成法,不恪守某种既定的规则,而是自由自在地运用各种方式与手法。在描述对象上,有时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时是事件的某个片断,有时是某个图景,有时是一段心理活动与精神状态。既有故事性强的,也有情节淡化的甚至根本没有情节的,既有人物众多的,也有人物单一的,甚至还有根本没有人物的。在描述的时序上,有顺叙,有倒叙,有插叙。在描述的角度上,有客观描述的,也有主观描述的,有时描述者与事件保持了时空的距离,有时描述者则又是事件的参与者,有时描述者有明确的身份,有时则又身份不明。在莫泊桑的短篇里,描述方法的多样化与富于变化,无疑是他以前的短篇小说作家所未具备的。他大大丰富了短篇小说的描述方式,提高了叙述艺术的水平,为后来的短篇小说创作开辟了更为广阔的道路。

如果说莫泊桑在技法上是不拘成法、绝对自由的话,那么,他在短篇小说创作的艺术规律面前,却是一个忠实的服从者。他深知短篇小说创作最基本的要求,是在短小的篇幅中表现尽可能丰富的生活内容,为此,他服从艺术规律而力求他的短篇以小见大,以一当十。莫泊桑的简练并不等于粗略,善于以白描的笔法进行勾画是他的特长,而以丰富鲜明的色彩进行细致的描绘,亦是他才能之所在,当他需要的时候,他往往会绘制出精细入微的图景。

总的来说,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创作体现了一整套完整的现实主义小说艺术,这既是对以往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继承,也是对它的补充与丰富。应该指出,莫泊桑虽然基本上恪守写真实的原则,但也并不放弃对非现实主义的艺术效果的追求,他有时在细节上加以浪漫主义的夸张。当然,莫泊桑的短篇小说较之传统的现实主义,还有一种更为引人注意的新成分,即自然主义的成分。尽管莫泊桑否认自己是自然主义作家,但由于他处于自然主义文学兴盛的时代,出入自然主义文学的圈子,深受这种的熏陶,他的写实艺术自然就带上了自然主义的特点。这种特点表现在他的短篇中,主要是他对人的生理本能、对人的“肉体”和“”的观察与表现。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自然主义特点,在他的长篇小说里有更多的表现。

人物影响

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其三百余篇短篇小说的巨大创作量在十九世纪文学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的短篇所描绘的生活面极为广泛,实际上构成了十九世纪下半期法国社会一幅全面的风俗画,更重要的是,他把现实主义短篇小说的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他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短篇小说的成就所奠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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