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传说和阿细人的由来

在很早很早以前,阿欲布山下住着一户农夫,配偶俩背朝着天,脸望着地终年不断地用汗水灌溉着那边的土地。秋季,黄灿灿的旱谷长满山坡,他俩的心啊,真有说不出来的快乐。但是,他俩心里却有一桩不如意的事:两人都快四十岁了,还没有个孩子,干活和闲聊都在絮聒:“要是有个孩子就好啦。” 说起来也凑巧,他俩刚满四十岁的那一年,真的生了一个孩子,俩口子喜欢得了不起,就请隔邻的老大爷给孩子起个名字。 起名字的这一天,气候晴朗,万里无云,老大爷抱着孩子左瞧瞧、右看看,孩子生得顶壮实,双目炯炯眉清目秀,圆圆的脸,平平的额,看上去又老实又威武,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阿细。时间一天天地过去,阿细慢慢地长大,长到五、六岁,就能干活了,他白日跟爸爸一道下地,晚上和妈妈一起绩麻。俩口子见孩子这样能干,心里甜得像三月的春蜜。然而,阿细方才满八岁那年,爸爸因交不上粮被土司拉去活活地煎熬死了。妈妈思念爸爸,整日哭个不断,一天、两天、三天,脸渐渐变黄变瘦,最后也抱恨死了。可怜的阿细,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阿欲布山上流浪,拖着棍捧去吃百家饭,好心的婆婆悄悄地给他个糕藏,狠心的富人却恶狠狠地放出狗来咬他。 阿欲布山下的波乃村,有一个很富很富的大户,远近的庄子都是他家的,山上的草木也是他家的。他家地底下,埋着一罐罐金银,仓库里堆满粮食。但是,他的心比如无底的岩石洞,永远填不满。妈妈临死的时候告诉阿细:“波乃村的大户,是你的娘舅,可他们的心比牛屎疙瘩还黑,我没回过家”。小阿细记着妈妈的话,饿死也不到波乃村的大户家去要饭。有一天,阿细从外村要饭回来,走到村口时刚好遇见那位娘舅狩猎回来。娘舅家里缺个牧马人,他见阿细生得精灵,就暗暗打阿细的主意。第二天,便打发狗腿子把阿细叫去,当阿细来到他跟前时,他说:“我是你娘舅啊,不知你妈妈告诉过你没有?你此刻一个人可可怜怜地在外面要饭吃,做娘舅的看着不忍心哪!从今天起就在我这儿放马好了,只要我有吃的,绝不会让你空着肚子。”阿细承诺下来了,从此,阿细每日在娘舅家放马、打柴,累死累活地干活,吃的不如猪狗,还时时遭到娘舅的毒打,挨表姐的臭骂。阿细是一个很倔强的人,听凭娘舅如何吵架,他没有哭过。 阿细放的马群里,添了一匹小马驹,小马驹生下不久,母马就死了,阿细可怜它,爱它,常到厨房里面要来米汤喂它,还常常拉它到青草地里吃嫩草,这匹小马驹虽然不会说话,但很懂人情,当阿细挨打的时候,它跑过来轻轻地舔着阿细身上的伤痕。 时间像流水般过去,阿细已有十五岁了。他在娘舅家的遭遇,周围的人们都知道,老大爷为他耽心,妻子婆为他落泪,好多人为阿细鸣不平。外面的风声很快传到娘舅的耳朵里。他决定把阿细撵出门。有一天上午,阿细正准备出去放马,娘舅把他叫到堂屋里,假惺惺地对他说:“阿细啊,阿细!你已长大了,我本想多留几年,给你娶个妻子,过幸福生活,可此刻不行了,我这儿也不富足。你在我家放了几年马,我没啥给你的,给你一匹马驹,你自己奔生路去吧。”阿细早想脱离这个鬼地方了,此刻听了这话,恨不得顿时就走,他并不去理睬娘舅,当即就走出了堂屋。可他刚要走出大门时,马厩里的小马驹忽然嘶鸣起来,阿细原来什么也不想要的,但他可怜这匹小马驹,怕自己走后,另外马欺负它,便停住了脚步。这时,小马驹又嘶叫起来,并从马厩里跳出来跑到阿细跟前,用鼻子嗅他的手,亲热地用头在他身上搽来搽去。狠心的娘舅见阿细站着不动,怕他不走了,便走出堂屋来催阿细快走,阿细牵着小马驹走出了舅勇家,最后走到了红万坡。 十五岁的阿细,虽说从火坑里出来了,可是举目无亲地来到这个无亲无故的山村里,生活更是艰难了。早上他拉上这匹小马驹到山上打柴,下午到地里劳动。第二天驮柴到西龙街上去卖,换旗鼓相当粮食来糊口。阿细不管自己怎么苦,都得买点盐喂小马驹,走累了,也舍不得骑一骑。一年、两年,阿细长大了,长得魁梧,小马驹也长了骏马。阿细仍旧靠打柴过日子,不管起风下雨,路烂泥滑,都是风里来,雨里去,从深山里驮柴到西龙街上换粮、换盐。平时,阿细驮来的柴,一到街上就有人争着来买,太阳还没过午就往回走了。这天,不知道是什么原由,阿细驮来的柴,没有人来问。太阳快下山了,阿细的心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快黑了,才见一位老头儿杆着拐棍,一摇一拐地走到阿细跟前买柴。阿细看他年迈有病怪可怜的,就把柴送给他了。这时天已黑了,没亲没故,没钱住店的阿细,拉着马一步步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天又黑、肚子又饿,阿细实在走不动了。小马仿佛很理解主人的心思,嗒嗒地跑过来跪在主人跟前,意思是要主人快骑上,阿细只好骑上去了。因为实在太累了,骑到顿时,顿觉一阵轻松。不自觉地打了一声口哨。说来希奇,口哨响过,小马忽然一声嘶鸣,身上长出一对翅膀,腾空飞跃,一眨眼功夫就回到家了。 这天晚上,阿细怎么也睡不着,白日碰到的事儿总在面前晃,说是做梦吧,明明是小马驮着他飞回来的;不是梦吧,他从来没据说过马会飞。为了弄清这个机密,第二天他仍旧牵着马,提着刀上山打柴,卖了柴,骑上马又吹了一声,这时,马又长出一对翅膀,一会儿就飞回家了。阿细弄清了这匹马非同一般,就更疼爱它了。 黑心的土司,据说阿细上了阿欲布山,怕阿细为爸爸报仇,想关键他,同时也想把阿欲布山全部占了,把山上的老黎民都抓去做奴仆。他请来好多官兵,里三层,外三层,把阿欲布山围困得严严实实。山上的人没措施到外面卖柴,换来的盐巴、粮食快吃完了。 阿细看着他们怪可怜。晚上,当村里人们睡了的时候,他偷偷地骑上马,飞进城里驮回盐和粮分给大家,在阿细的资助下,山里的人又有吃有穿了,生活也过得去了。土司知道山里人有吃、有穿,又搬了官兵进山抢劫。 正在这个时候,阿细牵着马登上了红万坡检察敌情,他把马栓在树上向四面八方张望,只见黑糊糊的兵,把阿欲布山围得水泄不通,而且一步步地攻打进来了。阿细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家有刀有枪,山上的人什么也没有,怎么办?”正在阿细不知怎样是好的时候,栓在树上的小马又嘶叫起来了,一边叫,一边嗒嗒地用前蹄刨地。阿细觉得它的前蹄受伤了,赶忙跑过去轻轻地抬起两支前蹄,看了又看,都没有伤痕。阿细用尽满身气力拉了一段路,不料手一松马又跑回原地。他在马蹄跺的地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仍是看不出什么明堂。阿细方才要脱离,马又嘶鸣起来,并用鼻子在跺蹄的地方不断地喷气。阿细更希奇了,便砍了一根尖木桩挖马蹄跺的地方。挖着挖着,见里面埋着一个土罐,罐里有一把钢刀,刀口上已有些锈斑。阿细提着这把钢刀,拉着马慢慢地回家去了。 到了家,阿细搬出磨石,在门口磨起来,直磨到闪闪的冷光射得人睁不开眼。门外有几只小鸡见开着门就跑进来找食,阿细听到鸡叫,举起钢刀想把鸡吓跑,刀刚举起来,离小鸡还很远,小鸡的头就落下来了。接着另一只鸡又跑来,阿细一举刀,鸡头又落地了。一连几只都是这样。第二天,阿细牵着马,挂上钢刀到山上去,他用钢刀向树一指,树一棵棵倒下,指到哪里,倒到哪里。阿细才知道这是一把仙刀,兴奋地驮着柴回家来了。 围住阿欲布山的官兵,一天天迫近,老黎民都心焦起来。他们知道阿细是个好人,又勇敢,又老实,远远近近的老黎民都来找阿细想措施,求阿细领着大伙儿去打官兵。阿细看到山上的人这样心齐,这样勇敢,他就对大家说:“风最怕的是高山,因为高山盖住风的去路。官兵最怕的是我们抱成团儿,因为我们抱成团气力大。 只要大家同心,官兵再多也不怕!”大伙听阿细这么一说,心里渐渐松快了,男女老小都横下了心,要跟官军们干! 阿欲布山的牛角号呜呜地响起来了。阿细骑在顿时,拔出仙刀,向东一指,官兵们的头都落到了地上,朝南一指,土司兵一个都没有了,向西一指,大官小官都杀绝,往北一指,狗腿子杀的一个不留,吸一袋烟的功夫,杀绝了土司,打败了官军,阿细领着群众胜利归来。阿欲布山又活泼起来了,唱《先基》的、弹大三弦的,跳月的处处都是,笑声、歌声、三弦声把阿欲布山闹的天翻地复。阿细仍旧和过去一样,牵着马打柴、种地去了。 阿细祛除围困阿欲布山官军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州府、一直飞到洞四古,住在洞四古的木玉大人吓得屁滚尿流。他立即派兵前往,几天之内么宋、给的、李的、木鲁支、代补等很多地方住上了密密麻麻的官兵。官兵所到的地方,烧、杀、奸、掳闹得鸡飞狗跳。还逼着老黎民到阿欲布山去捉阿细,长官说:“捉到阿细赏一袋贝壳。拿着阿欲布山的一个人,赏半升贝壳。”但是,远近的老黎民都知道阿细是好人,没有一个人肯去,官兵们知道阿细厉害,也不敢去碰他。长官们没有措施,用刀逼着士兵一步一步地向阿欲布山围过去。阿细心里有数,等打头阵的官兵来到阿欲布山脚时,才不慌不忙地牵着飞马,挂上仙刀,率领山上的人威风凛凛地登上红万坡,同时,远远近近的山峰都吹响牛角号,所有的山谷都敲起大铭锣,闹得官军晕头转向。这时阿细骑上飞马,拨出仙刀,向官兵的上空飞去,用仙刀东指一下,西指一下,南指一下,北指一下,所指之处,官兵的头纷纷滚了下去。阿细又骑上飞马巡视一周,见官兵在过的地方,人头像地里的南瓜一样,东一堆,西一堆,接近阿欲布山脚的官兵统统被杀死了,才飞回红万坡。 可是,在这批打头阵的官兵中,有个名叫孟春的头儿没有死,因为他据说阿细很厉害,很勇敢,还没有开始打仗就躲进一个很深很深的岩洞里去了。等打完了仗从洞里爬出来,只看法上全是人头,不见了个活人,知道官兵同来的全部死光了。他为了冒功,便随手提了一个人头假称是阿细的头向洞四古去了。孟春献上这个头,木玉大人兴奋得不得了,在洞四古城里,张灯结彩,庆贺“胜利”。 就在这个时候,阿欲布山上的人们也杀牛宰羊来向阿细祝贺,但盐吃完了,阿欲布山的外围还被官兵围困,不能去买。没有盐吃,大家都有点心焦了。阿细知道今后,就骑上飞马到洞四古城去驮盐。 阿细到了洞四古城里,听到城里的人们都在说阿细被捉住了,杀死了,阿细听了,不觉可笑。等买好盐巴,驮上了马,自己也骑上马后,阿细对盐老板说:“阿细被捉住了,杀死了,这是谎话。我就是阿细,山上还等着我卖盐回去呢!你告诉那些当官的,此刻我没有功夫去见他们,改日再来理会。”说完吹声口哨,马儿腾空而起,向老家飞去了。 阿细飞走之后,在场的人们吓的目瞪口呆,卖盐的老板不敢怠慢,当即把阿细来买盐的事,奏知木玉大人。木玉大吃一惊,吓得鼻塌咀歪,赶忙召集大臣,磋商缉捕阿细的措施。商定之后,又派了孟春带着八万八千官兵攻打阿欲布山,期限捉回阿细。孟春知道阿细不好惹,就把大批官兵布置在阿欲布山周围,自己躲进岩洞里不出来,只派小股人马进山搔扰。可这小股官兵,在这么一座大山里,还不够做盐巴辣子,只见进去,不见出来,急得孟春没有措施。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官兵们仍是只围不攻,阿细也不明白是什么原由。这天,阿细拉着马来到腾飞坡上,看看官兵的动静,只见那伙兵睡的睡,走的走,歪歪斜斜,愁眉不展,阿细看出这些兵是不肯来打仗的,只是逼得他们不得不来。便叫人去抓了个舌头来问。这个舌头把官兵的情形统统告诉了阿细。阿细想,光等着打不是好措施,老人说:想要地里不长草必需把草根拔掉;要毒疮不再发,一定要把毒脓挤干,要使官兵不来扰乱,就要把头头捉来祭天。他决定按老人的说法去做,不打眼前的官军,他叫山上的群众在阿欲布山所有的山峰上燃起熊熊大火;在所有的山坡上扎上草人,木马;在所有的深谷里埋下密密的刺棵;在所有的交通要道和羊肠小路边鸣号击鼓,同时派小股人马出击官军。官军觉得山上的人打下来了,吓得不知所措,几天几夜合不了眼,搞得精疲力竭,混乱不堪,合法官军泄气丧胆的时候,阿细率领大批人马从后山出来,浩浩大荡地向那支进军。阿细骑上飞马,提出仙刀走在前头,东指西戳,很快就攻克那支,袭击弄拣,迫近洞四古。阿细用神箭射下皇宫顶上的金铃,并骑上飞马在皇宫的上空旋绕。马上,皇官的屋、瓦、巨石、木柱一齐咚咚地响起来,木玉大人吓得像打摆子一样,抖颤得身上的汗毛一根根掉下去;像野鸡遇见猎手一样把头钻到床下,露在外头。他赶忙派人向阿细求和,说是把管辖下的脸直、果四、弄拣划给阿细,让阿细撤出洞四古。阿细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此后不要派兵到阿欲布山扰乱;不要派官军去欺凌老黎民;不要让土司头人欺诈勒索老黎民。如不这样,我就要踏平洞四古城,活捉木玉大人问罪。”派来的人,像鸡啄食米一样连连点头称是,阿细便带着人马浩浩大荡地回到阿欲布山。 阿细走后,木玉大人心里像压上一块千斤重的石头,不想吃,不想喝,梦里经常被吓醒。他本想把阿细活活吞下去,只惋惜胃口大,咀巴小,没法把阿细捉祝他据说阿细有个娘舅住在阿欲布山下的波乃村,就派人叫他来洞四古图谋。阿细的娘舅原来就恨阿细,他很早就想把阿细除去,此刻木玉大性命令更是仗势欺人,但他一想到阿细本事过人,不能经易行事,就向木玉献计,用智谋慢慢降服阿细。 阿细和群众在阿欲布山里打柴、耕种,平安稳稳过日子的时候,他的娘舅到他家来看他了。娘舅说:“我过去对你不好,请不要见怪。娘舅过去冒犯了你,今天来赔个不是”。说着说着两眼挤出几滴眼泪。阿细不知道娘舅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话,只勉强地应付了几句,临走时,娘舅又要阿细去他家住上几天,阿细没有承诺。过了几天,娘舅又带上表妹来看阿细。这个表妹阿细是见过的,虽然她不象表姐那样骂他,鄙视他,可有时也有些冷言冷语,不过,此刻不比从前了,见了面,表哥长,表哥短地叫个不断,咀巴犹如搽上了蜜糖。阿细的娘舅好象走马灯一样,今天去明天来,阿细的表妹也犹如春天的蚂蚌,天天绕着他转。村里的人们,看看阿细一个人,没爹没妈,没兄没弟,三十多岁了也没有个女性,可怜他,同情他,想给他说个妻子来料理家务。人们看到表妹生得美丽,就吵吵嚷嚷地帮他说亲。娘舅满口承诺,阿细和表妹就这样结婚了。 阿细和表妹结婚后,娘舅来得更勤了,一天两趟往阿细家里跑,表妹也很体贴他,可阿细的心里,有一个疙瘩一直没有解开:为什么娘舅家过去对我一千般摧残,不把我当人对待,今天却对我这样好呢?!是真的的赔不是了吗?所以阿细与表妹虽然是配偶,心里一直有警备,飞马的机密,没有向她透露,腰间的仙刀一刻也没有离过他。他自天__L山打柴、种地,晚上添草喂马,一步也离不开心爱的马。 自从阿细打到洞四古今后,木玉大人一直不敢派官兵来阿欲布山,阿欲布山的风浪慢慢安静了,阿细心里的疙瘩慢’漫地没有了,警备心也渐渐淡漠了,村里的人说:“阿细结一r婚,不象以前了”。可阿细并不在乎,对娘舅更亲了。有一天,娘舅来他家,当阿细和娘舅喝酒时,娘舅谈起马的事情,阿细刚要谈出马的机密,厩里的马忽然嘶鸣起来,阿细会意就没在谈下去了。娘舅没有探到马的机密,就叫他的女儿设法,一定要摸清这匹神马的迷。 腊月廿八那天,村里人都在杀猪过年,老黎民纷纷来请阿细去喝酒吃肉,阿细临走的时候告诉他老婆说:“我要走了,怕一时回不来,假如我不来。你把马拉到小河畔喝喝水,喝水的时候,不要打口哨。”老婆为了弄清马的机密,拉马去喝水时,就吹起口哨来,马一听到哨声,身上的翅膀“捌”地长起来,她慌了,就用剪子剪马的翅膀。但是,越剪越多,只好拉回家去。阿细从外面喝酒回来,老婆告诉他马长翅膀的事情,这时阿细才告诉她:“这匹马是飞马,他跟官军打仗时,就骑上这匹去打的。骑上马,吹口哨,马就会飞起来了”。老婆又问他:“万一被人抓住,人家把翅膀剪了,那怎么办?”阿细说:“不要紧,只要不用马耳朵草去搽被剪过的地方,剪了翅膀还会长出来”。老婆探到这机密后,第二天就拉马到小河畔喝水。一吹口哨,翅膀就长起来了,他用剪子剪了之后,再搽上马耳朵草,从此,马的翅膀就长不出来了。可这件事她一直没跟阿细说,大年初一还要阿细陪她一道回婆家去看看父母。阿细不知是计,就牵着马跟老婆回婆家去了。 到了娘舅家,阿细的老婆便把马的机密告诉她的阿爸,她的阿爸又立即派人告诉了木玉大人,木玉大人又立即派兵到波乃村缉捕阿细。官军把波乃村团团地围了起来。这时阿细才弄明白被骗被骗了,他急忙上马,吹口哨,但是吹了好几声,马长不出翅膀来了,他往腰间摸仙刀,仙刀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只好一个人跟官军硬拼,虽然他赤手空拳,但官军不敢靠近他。当官军到他跟前的时候,他左一拳,右一脚地把官军打得东倒西歪。官军越死越多,不过,一个人要对付几千个官兵,确实有艰巨,最后,官兵们一拥而上,勇敢的阿细就这样被官军捉住了。官军捉住阿细后,逼阿细交出仙刀,要阿细劝山里的人来投降,阿细死也不愿。官军要带他回洞四古定罪,阿细站着不动。官军慌了手脚就把他绑在一棵青松上活活地烧死了。临死前,阿细念着山上的群众,念着山里的一草一木,向阿欲布山叩首,祝阿欲布山的人幸福,愿阿欲布山的草木四季常青。 阿细变成灰了,官军带上娘舅向阿欲布山进兵,到红万坡脚来取走了仙刀。村上的人,远近的群众,得知阿细被害,纷纷拿起长矛大刀跟官军拼,把官军撵下了山去。人们哭着,喊着,一直追到波乃村。阿细的娘舅获得仙刀后,小心翼翼地装在皮包里,看到人们追来,他计划快带上仙刀到木玉大人那边去请赏。忽然,皮包里冒出一股黑烟,天空雷雨大作,山洪暴发,官军和贪财害命的娘舅全部淹死在大水里了。阿欲布山的群众,为I’怀念这位英雄,都说自己是阿细的子孙。从那今后便自称为阿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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